Sven

藤蔓生长。

sealed love

阅读前警告:

●侦探x罪犯——我最懂你

●是朋友给的点梗 请查收 @希宁

●依旧是不知道究竟写了什么的产物

●cp为原创人物 查勒斯X查理

●故事所发生时间并不为现代 约莫二十世纪左右 请谨慎观看

●我想......这个故事会很俗套

●我想这并不是一篇推理犯罪小说。Just......a story.一个故事而已。

那么——

准备好了么

3、2、1、GO→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一汪汪或深或浅的水潭,映照着过路行人匆忙步行着的身影,霓虹闪烁倒映其中,在水滴如乐章般弹奏着的音韵中律动,将天空映的朦胧而又旖旎。街边,昏黄的灯光透映着宛若家一般的温暖,在汽车车灯的闪动中挥舞着影子,诱惑一般的向人们招着手,于是在这寒冷的风雨中,便又增加了许些亦真亦幻。

一阵冷风蓦地吹过,带着丝丝飘过的雨珠,拍打在查勒斯黑色的风衣上。但年轻的侦探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手中的黑伞微微前倾,便是有些随性的挡住了漂浮在空气中的雨露。

他满不在乎的笑了笑,目光却是顺着风刮来的方向望去。那是一个古老而又拥有着悠久历史的建筑,但却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代名词:铁刺在围墙边树立着,或殷红或发黑的班班血迹干涸于其上,与铁锈混杂在一起,看上去即狰狞又可怖。几名警卫模样的人手持枪支,面无表情的立于门口,然只要细细查看其胸口上所悬挂的牌子,便能知道这栋建筑的名字。

——桥洲监狱。

传言中最为严苛的、从未有人能成功逃离的监狱。

轻轻的拉了拉礼帽的帽沿,查勒斯轻笑着任凭风吹动他的风衣衣摆。一只黑色的乌鸦落下,扑棱着翅膀便是准确的落在了他的肩头。然即使衣服被羽毛上的水珠所沾湿,查勒斯也只是眯着眼静静的看着它,眸中满满的宠溺。

“corves,该走了。”

伸出手指轻轻拨弄着潮湿而沉重的羽毛,查勒斯将雨伞向着黑羽的乌鸦那边偏去,如湖水一般的湛蓝的眸子眨了眨,便是带着笑意向着所看的方向走去。

“——是时候,去会会我们的老朋友了。”


有时候,查勒斯会在深夜中想起那个女人。

漆黑的眸子,如午夜一般的长直发,黑色的修身连衣裙,以及同样为黑色的丝袜和黑色的皮鞋。裸露在外的皮肤仿佛久病之人的肤色一般不正常的惨白着,手指白皙修长,指节分明。大大的乌黑的眼睛在那张没有什么肉感的脸颊上充盈着不知名的情绪,毫无血色的薄唇轻抿,或许会露出小小的贝齿,冲他一笑,随后便只自顾自一般的细心拨弄着自己又长又直的黑发,而不再看他,只空留一个小小的身影,令他近乎痴迷一般的端详。

她是那么的适合黑色。

但那也只是过去了。

他想着,一步步向前迈去。笑容中莫名的,便是参杂了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啊,是查勒斯侦探啊。”门口的警卫见到他,揶揄着开口,“有何贵干?该不会是……”

“对。”查勒斯依旧是一副好说话的笑眯眯的模样,没等警卫邀请便是自顾自的站进了屋檐之下,“我是来见她的,有些证据……我想我还没弄明白。”

“好吧,放行。”警卫皱了皱眉嫌弃的看着他将黑色的伞收了起来抖了抖,随即又放在一边腾出手来将那只一直站在他肩头的乌鸦捧在手心,“虽说她已经被关了这么久,但的确......这桩案件的确还有待考究。不过我说你就不能不养这些邪门玩意儿吗?!我前些天被他啄了一口,后来可是倒霉了整整三天……”

“或许是巧合吧。”

查勒斯微微的笑着将乌鸦捧到了警卫的眼前,手中的乌鸦扑腾了一下翅膀,雨水便是抖了警卫一身。

“啊……看来他喜欢你。”

查勒斯有些好笑的看着警卫一脸暴跳如雷却又无法发作的样子,俏皮的眨了眨眼,“那么,我进去了噢——”

“查勒斯!!!”

飞快的通过了监狱的大门,查勒斯听着越来越远的咆哮,终于忍不住做了个鬼脸。

傻瓜警卫。

眯了眯眼睛,查勒斯满面笑容的想道。


找到那个女人并不困难。

——至少对他来说。

毫不奇怪的看见一脸漠然的她安静的坐在囚笼的栏杆边,查勒斯轻轻挑眉,一双手便是轻轻的捧起她的脸颊细细端详。

“你瘦了。”

查勒斯看着女人那双漆黑而又空洞的眸子,低声喃喃,“查理,你真的瘦了好多。”

“还有,”他开口道,目光下移,“你不适合穿这样的衣服,比起这种囚服,我更喜欢你穿那件黑色的裙子。”

曾经乌黑的秀发变得有些干枯而凌乱,原本便没什么肉的身体在监狱这艰苦的环境中更是瘦的如同一根火柴,在宽大的灰色囚服的笼罩下就宛若一个瘦弱的小女孩一般,肤色更是白的有些可怕——究竟是多么糟糕的生活令曾经一个那么美好的少女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样子?查勒斯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

而查理终于开口说话了。

“所以呢……”

仅仅只几个字,然声音却是嘶哑的可怕。嘴唇轻轻瓮动,查理抬起头来凝视着他,欲说些什么,却又在下一秒撇过头去,仅留下了一声似笑非笑的轻叹。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衣上的灰尘,便是自顾自的挪进了漆黑的房间中最里面的那个角落。

“你不能再这样欺骗你自己,查理。”查勒斯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滴水珠顺着天花板啪嗒一声落在了他向查理伸出的手背上,但他却毫不在意的将其拂去,“你知道的,即使逃走,我也会再一次把你抓回来。”

没有响动。

“你总是这样,你明明知道我可以看穿你。”他顿了顿,终于伸出手去抓住了栏杆,另一只手不耐烦的扭动着挂在门边的那把锁,仿佛这样就可以将他扭断似的,“我是来见你的,而你却甚至不和我说话。”

而她终于开口了。

“你要我和你说什么?”查理抬起头来,咳嗽了几声,终于还是赤裸着双足踩着潮湿的铺在地上的草走到了栏杆前,黑色的眸子重新闪烁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微光,“说我又要逃走了?说我是如何犯罪的?——真是不好意思,”她拖长了语调,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宛若报复一般的弧度,“那些东西大概只有你最清楚,究竟是谁逃过了谁。”

“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查勒斯。”

透过铁栅栏的缝隙,她满意的看见了对方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不悦的表情。

“你疯了。”

查勒斯皱着眉头感叹,“是监狱里痛苦的生活逼疯了你。”

“而我早该把你送进监狱里囚禁起来。”

查理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扫视着他,自上到下,又由下到上,最终停留在那只正站在他肩头的乌鸦上。

而在最后的最后,她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再一次垂下头去,一如往日一般,重新的用手指打理起她那乱糟糟的头发。

“我会逃出去的。”

逃出去么。

轻轻转身,查勒斯如此想道。


查理从桥洲监狱越狱了。

没有人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手法,竟然在重重严密的看守之下溜出了监狱,并随即不知所踪。

政府部门大惊,慌忙的添置了更多的警卫为之看守,更是处死了一大批原本能够缓刑的罪犯来压制群众,但无可奈何,风声已经走漏,仅一夜之间,各大报社便是纷纷将其作为其报纸板面的最大头条,并引起大批惶惶不安的群众涌上街头,一时咒骂声与抱怨声此起彼伏,此情此景甚至仅仅只两天之内便惊动了女王。至此,市长大人引咎辞职,而其所牵连的大部分官员也统统被降职,取而代之的,一位新的市长在一片惊惶不定的声音中,终于就任。

那可是桥洲监狱啊。

查勒斯站在窗边俯视着楼下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手中的烟斗被轻轻的磨挲把玩着,许久之后才冒出一缕淡淡的青烟。

虽说并不吉利,可好歹也是他们市唯一能够吹嘘的东西了。

而他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站着,任凭由窗外吹来的冷风吹动他大衣的衣摆。

远远的,一个黑色的小点便是迅速的逼近,随即在视野范围内形成了一只乌鸦的轮廓。黑羽飘落,查勒斯伸手,而那只乌鸦便是乖顺无比的放慢了飞行的速度,在扑扇了几下翅膀后轻柔的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真乖。”

手指轻轻顺着羽毛的方向由脖颈顺到尾羽,宛若丝一般油光水滑的羽毛令查勒斯满意的舒了一口气。轻轻点了点乌鸦的鸟喙,他终于开口。

“那么,我们恐怕又要为了处理查理的事情出去做事了噢,我亲爱的corves。”

木质的烟斗被放下,轻轻压住了报纸的一角。查勒斯的指尖划过那黑色的铅字,凝视半晌,终于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是一则久违的凶杀案。



“噢,我们当然知道这就是那个女罪犯做的。”

长着大胡子的警官挺着肚子瞧了他一眼,目光中满是嫌恶,“这儿不需要侦探,一切都很明了。你可以回去了。”

“噢?戴维警官何以见得?”

查勒斯笑眯眯的摸着下巴凝视着那具尸体,目光中满满的欣赏的意味。湛蓝的眸子上上下下扫视着,如同观赏一具艺术品一般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那是那天他在门口遇见的警卫。原本应该在每周的星期三值班的他此时正躺在一个漆黑破败的角落里,原本深蓝色整洁而干净的警服被污水泡的肮脏发臭,深黑色的鲜血凝结成一滩滩污渍。大约是一周前便已死去,此刻的尸体正散布着一股难闻的尸臭,皮肤也变得惨白而遍布着一块一块的尸斑。胸口的伤处插着一根又粗又长的尖锐的铁丝,看上去是从监狱上的围墙边某一个部位扯下来的。在尸体的周围,一个玻璃制的破碎的酒瓶正静静地躺着,周围细碎的玻璃在仅有几处光源的照耀下淡淡的发着光。

警官没有说话,仅只是抖了抖自己的胡子,狠狠地瞥了他一眼。

“那么......”查勒斯望着这人的表情偏了偏头,胸口的黑曜石纽扣微微的闪了闪,“有检查尸体死亡之后身体上携带着的东西吗?”

“......有。”

半晌过后,警官才面色不善的走到他的面前,用手指狠狠的戳了戳查勒斯的胸口。紧接着,一张小小的照片便是塞进了他的手中。

那是他自己的照片。

凝视着手掌心上那一张小小的被撕掉了绝大部分、仅留下了胸部以上的写真,查勒斯轻轻挑眉,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容。

“臭小子,你可要给我注意点儿。”

警官凶巴巴的开口,“我们市可担当不起又一个人的死亡了。这很明显是一个警告,针对你而言的。”

“如若再次插手,你会有生命危险。”警官如此说道,把他向外推了一把,“看在你好歹也算是一个公众人物的份上,现在退出这个案件。”

“可......”

“这不是请求。”

望着查勒斯有些为难的神色,警官一脸阴沉的开口。

“这是命令。”



一个星期后。

当查勒斯在家中悠闲地喝着茶时,戴维警官终于再一次找上门来,面色尴尬。

但这一次,他的手中赫然是一枚勋章。

“感谢你为桥洲人民做出的贡献。”

最终,他抽了抽嘴角摸着自己的大胡子如此说道。

“噢,不用谢。”

笑眯眯的送走了警官,查勒斯甚至并没有与他有许多交谈。

毕竟,“侦探查勒斯又一次侦破案件并在搏斗中将那一名曾经逃出桥洲监狱的女罪犯击毙”这样的新闻早在两天前便已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真是一双美丽的黑色的眸子啊。

查勒斯如此想道。

混杂着不甘,惊讶,恐惧,以及愤怒。

窗外的乌鸦顺着风飞到了查勒斯的桌上,一片小小的羽毛滑落,正落在他捧于手心的红茶杯中。

“corves,过来吧。”

望着漆黑的鸦,查勒斯懒懒的开口。

乖顺的跳到了他的肩头叫了一声,乌鸦扇了扇翅膀,便不再有动静。

红茶被重新摆放回桌上的碟中,眯起眸子,查勒斯终于勾起了一丝微笑。

那天,恐怕就连查理自己也想不到,他会这么快的找上门。

那是一个曾经无比温暖,如今却破败不堪的小房子。木制的楼梯摇摇欲坠,曾经摆放着各色茶具的碗橱布满了灰尘,地面上各类乱七八糟的东西堆了一地。而在那之中,查理的黑色长裙就如同融入漆黑的背景一般,唯有一双眸子在肮脏破败的地方闪烁着耀眼的光,一如她的拥有者本人一般美丽而又坚毅。

那真是一桩完美的犯罪。

查勒斯摸了摸肩上乌鸦柔顺而又带着些恰到好处的坚硬的羽翼,将它轻轻的捧在了自己的手中。

“corves......”

安静的靠在柔软的皮质沙发的椅背上,查勒斯终于轻声开口喃喃。

“你说......她会原谅我们吗?”

乌鸦有些不解一般的偏了偏头,扑扇着翅膀便是立在了那枚徽章的盒子上,刺耳的叫了两声。

“好吧,或许不会。”查勒斯皱着眉头苦笑,“毕竟......我们可是挚友。”

墨色的羽毛在风中翻滚出一个绮丽的弧度,终于随风飘扬。

将落之羽......究竟会出现在谁的坟头之上呢?





距离她死亡已经有一年了。

又是一个雨夜,懒懒的靠在窗边壁炉的安乐椅上,查勒斯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玉质烟斗,终于叹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他很想她。

还是说......就在某一天的某一个时间,或许他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

望着壁炉上唯一摆放着的一张他们两个人的年幼时期的照片,查勒斯勾起一个绝望的微笑静静地起身将它取下,细细端详。

那是一张在草坪上两个人一同照的相,黑发的女孩笑得灿烂,正比划着一个“V”字,看上去十分可爱。而一旁的男孩则看上去似乎有些腼腆,穿着素色的衬衫淡笑着将双手合拢,如同祈祷一般,身后还有一个漂浮着的的红气球,似乎是某个小孩不小心飘来的,在淡绿色的草坪上显得无比的鲜艳。

“查理......”

有些失意的闭上眸子,查勒斯终于陷入了回忆。


查勒斯与查理的第一次相遇,那是在他们两个都很小的时候。

还记得当时......大概是因为一次有关于书本的讨论,他们彼此互相看不顺眼了很久,只因为彼此抱有不同的观点,有一次甚至他们两个还差一点儿打了起来。

依稀还记得查理当时愤怒而又带着满满高傲的表情,就如同一只猛虎一般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对手,而如今......

嘴角抽动欲图勾起一丝笑容,但查勒斯有些生硬的发现,他终于无法再对这些原本有趣的事件抱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兴趣。

或许是天命,他们总能在各种场合如同冤家路窄一般的遇见,再对于书本中的某一观点发表意见,欲图争个你死我活。

但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便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彼此为对方出各种刁钻无比的问题,再得意洋洋的揭晓答案,就这么互相陪伴着彼此,一点一点的长大。而在完成学业之后,他们又一同走上了有些艰难的侦探之路。原本她打算从商,而他改变了她的想法。

他想,他知道她喜欢他。而他也喜欢她。

但这一切平静而又美好的相处,都如同被打破的冰面上的浮冰一般,随着她的入狱而远去。

是他亲手将她送入了监狱,罪名是杀死了一名曾经并不受人欢迎的高傲的官员。

查勒斯低头吸了一口烟,随即将烟雾吐出,任由淡淡的烟雾在空气中缥缈四散。

他盯着虚无的虚空,口袋中那枚被撕碎的照片与那张完好无损的碎片上的男孩相重叠,但那时淡淡的笑容在此刻却像讽刺一般,嘲笑着他的作为。

他突然也笑了,笑的无比的冷毒而阴鸷。

“查理,这可都是你的错。”


查理入狱的那一年,一名高傲的、并不受人待见的官员死了。

人们纷纷说,是那个疯女人杀了他。

而侦破此案的查勒斯,一瞬间成为了风云人物,与她的落魄相比,他所表现出的更像是对友人犯下的错误而显示出来的懊悔。

没有人知道,那个官员从来便不是她所杀死的。

望着被遗弃在厨房角落中的、带着斑驳血迹的柴刀,查勒斯的脸上终于浮现满满的诡谲的笑容。

人们从来不关心侦探破案的过程,他们一向都只在意结果,并为之津津乐道。

至于那些弯弯绕绕的通过蛛丝马迹的破案过程,即使不公布也无伤大雅。毕竟,人们只要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再在茶余饭后让它们成为闲谈的一个话题,这便是一切了。

查理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又有谁在乎呢?在证据确凿的“真相”面前,谁都不会去听一个罪犯的疯言疯语。

他需要配合政府,这样政府才会配合他。

他做到了。

漆黑的乌鸦在天空中扑扇着翅膀不详的发出嘶哑的叫声一圈又一圈的盘旋着,银色的手铐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因友人犯下罪行而满脸痛苦的查勒斯以及一脸不可置信的查理,还有同样在场的警官们以及围观的人们,这一切,构成了一幅残酷而又完美的画面。

他依稀记得那名官员在冲他咆哮后被柴刀扎进腹部的模样,扭曲的面庞、喷涌而出的鲜血、狰狞的瞪大着双眼,曾经活生生的人类就这样在他的一个轻而易举的举动之下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没人真正的思考过究竟为什么他会死去,也几乎没人疑惑过这许久之前的一桩案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切,都在平淡而又日复一日的生活中变得不再重要。

除了那个看上去似乎恋上了查理,愿意听她诉说的警卫。

真是恶心啊,那样的家伙。

起身提起油灯向着漆黑的地下室走去,查勒斯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嫌恶而又轻蔑的表情。

查理当年在他面前哭泣着诉说的模样,还仿佛历历在目一般。轻轻拉开地窖的大门,查勒斯风轻云淡的笑着,点燃了最后的烛火。

“求你了查勒斯......”

她握着一张小小的照片无助的跪在木质的地板上小声的啜泣着,黑色的眸中盈满了绝望的泪水,嘴唇轻轻地颤抖着,“我只是想先拒绝你一次,等下一次再答应和你......但你不应该这样诬陷我......”

“凶手一定另有其人......不是我......我不会这么做的...你明明知道的......”

是啊,我知道。

贪婪的望着被泡在不知名的液体中、面色苍白的有着漆黑的头发、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查勒斯隔着玻璃器皿轻轻的触碰着那冰冷的玻璃,目光如同实质一般的扫视着,嘴角的弧度逐渐变大。

只有那个警卫,愿意重新为她查明那曾今被掩埋在灰尘下的真相。

而他的探访,成为了压垮她,让她越狱的最后一根稻草。

很可惜,但显然她越狱的并不是时候。

为了遮掩真相,他杀死了那个警卫并伪装成了被查理杀死的样子。而那张照片,则是他亲自放进去的。

“查理......”

他喃喃,终于伸出双臂环住了玻璃器皿,将脸轻轻的贴在了玻璃上。

他知道她会在那间他们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地方等待着他。

只不过,这一次的她再也不会拥有曾经的那样美好而又灿烂的笑容。

“查勒斯,”她摇着头,声音在黑暗的房间中显得微微有些颤抖,“你杀了他......我早该知道的,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我不明白......”

她无助的握着手中被砸碎的玻璃瓶碎片,眼眶中盈满了泪水。

“我曾经那么爱你......但你都做了些什么......”

“你杀死了那名官员,陷害我入狱......然后,你杀了他。”

“你毁掉了我的所有......我的梦想...我的声誉...我的一切的一切......”

她眨了眨眼,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

“......你累了。该休息了。”

而他如此开口,带着数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终于一步一步的向她走去。

他终于得偿所愿。

黑暗中,他的声音清冷,而又带着一丝莫名的炙热。

“现在,你永远的属于我了。”


——————————

寂静的地窖中,是谁在低语?被密封在狭小容器中的爱,又该如何盛放?

无人知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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